麦考夫连说了两句fe,一看就是毫不走心的哄小孩语调。

夏洛克则紧紧盯着他,同时又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

平常他没有这样的急躁。

难道这就是易感期后遗症?

又过了那么一会儿,麦考夫才打破了冷凝的气氛,杵起他的黑雨伞,说了句:“我先走了,给你的礼物一定要收好……夏洛克。”

那瓶喷雾型抑制剂静静躺在光洁的茶几上,夏洛克垂下眼帘盯着它看了有那么一会儿,才把它扔到房间里某个角落。

易感期不是让夏洛克如此失态的原因。

而是重复了无数遍的,你。

那天下午昏迷后再度醒来的时刻,他的确是有点神志不清。连他的记忆宫殿都罕见地因为无法言说的某个因素而如不同角度看见的万花筒那样扭曲起来。

把那位陌生的护士吓走,或许多多少少是有神志不清的这个原因在,但也掺杂着一份他自己的私心——

他不想其他人进入他的房间。他一直是对自己的领地拥有强烈控制欲望的人。

除了华生和你之外的其他人进入这个房间,他都会感到不开心。

原本以为把那个碍手碍脚的护士赶走之后,一切就都可以安静下来了。以他那傲慢的头脑,才不会任人摆布——即使是尚且虚弱的时刻。

夏洛克觉得自己可以应付。

事情却不是那么简单。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你的声音。

天知道,你简直没有因为自己的oga体质而对别人有过任何的防备心。你就那么轻率地进来了,甚至还朝他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