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那么多,你再靠近了几步,甚至直接不怕死地扯住了他的西装袖子,硬着头皮说道:“听着,我不知道之前的我对你做了些什么,但这…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没必要扯上别人。况且你应该也不想要报纸上刊登一些对变种人不利的报道吧?比如说变种人恣意使用超能力威胁人类生命之类的。”

你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却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个词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回来了。他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对那个男人生命的控制欲和报复欲,任由对方摔在地上剧烈地咳了几声就夺门逃窜而出了。

现在是你们俩的独处时间。

面前的男人钳住你的下巴迫使你抬头看向他,甚至用另外一只手堪称是轻柔地把你细碎的鬓发别到耳后,仔细地端详着你的脸。

这张脸他当然不会记错。

分明讨厌、憎恨着人类,却还是被迷住了心窍。

还有这个眼神……其实心里怕的要死,眼睛却亮灿灿的,逞强地瞪着。

这让他想到街角的流浪猫。分明他不是什么爱猫人士,也对这些弱小生物没有半分怜惜,仅仅只是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而偶然施舍了一根火腿肠、一小杯牛奶,就在每一次走过街头时被这些小猫尾随。

他回头,就能看见那些琥珀石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闪光。猫见他不动弹,就会发出微弱的喵喵声试探着走近几分,是在撒娇,看看饲主是否滋生了想要带它回家的想法。

他也曾经真的那么做过。这也许是他心里那抹微薄的怜悯心发挥高光作用的唯一一刻。他真在大雨滂沱的泥泞里捡走了一只小猫,甚至把它抱在怀里,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它小小的身体。

不哭也不闹,只有呼吸间身体微弱的起伏昭示还有生命的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