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出院后一切都很正常。十分不如那些策反者们的意,他既没有失去生命, 也没有产生什么严重的并发症。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关于继承事宜的一切。
只是偶尔想到11岁开始在寄宿学院时,在那么漫长的时光里,好像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的。
他经常头痛,还曾经在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到过属于oga的抑制药片。
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偷偷在他行李箱里放东西——他最近之所以表现得很奇怪,仅仅是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的生活中少了一块儿什么东西,一件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
——可以拯救他黑暗生命的东西。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这个荒谬念头,只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测出这个曾经闯入他生活的人应该是个oga。
不过,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会有个什么可以称作是伴侣的人。
他在这个世界上,明明没有任何相信的人。
所以真正见到你时,心头所涌上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对他产生了举足轻重的影响。
他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地看了一遍你的电子履历。
毫无破绽——你的经历与生活和他的放在一块儿,简直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可以下手的点。
你坐在这儿的每分每秒都如坐针毡,他就坐在你对面,搞得你完全不敢抬起头看他,和他产生点别的对话了。
他好相处,又不好相处。
又过了一会儿,他不发一言就径直站起来,推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