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兹九扬了扬眉毛,“是不是觉得周光裕这态度太平静了?”
“对!”谢氏用力点头,“可不就是太平静了嘛!这些年来,他怎么看待盈若的,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咱们为人父母的,将她视为眼珠子。他又何尝不是?甚至更厉害。可如今,盈若犯下了这么大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不负责任的把他的脸面扔到地上踩,可是他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和灰心丧气,这显然不合情理。”
“的确!”褚成若附和道,“若是我处在他那个位子上,只怕是要暴跳如雷的。什么五城兵马司,九门提督,只怕都要派出去找人了。当然了,这样子以来,事情也就闹大了。其实,还有更绝的一种方法,那就是将咱全家都下大牢,然后全大启都张贴告示,如此,盈若不露面都不行了。”
褚兹九合上张大的嘴巴,“得亏你不是那个身份。”
谢氏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笑了出来,“可别说!成若这样的反应才算是正常呢!”
褚兹九道:“不管怎样,如今就先按照他说的做吧!”
谢氏道:“也只能如此了!他现在是皇子,不是咱们能反抗的了的。哪怕从前有深重的情分,那也是冲着盈若去的。要我说,情分这个东西,最不可靠,最容易消耗干净。”
褚成若道:“我再去找桩子问问情况。据他说,是有一辆马车将妹妹接走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马车?问的仔细了,说不准能找到蛛丝马迹。”
谢氏道:“去吧!那小夫妻俩也不容易,问不出来就算了,也别上那些个非常手段。毕竟,也是忠于盈若的人。”
褚成若应声告退。
谢氏和褚兹九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气。
都说养孩子,要么是来报恩的,要么是来讨债的,真不知他们这小女儿是哪一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