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婶子你……他们真这么说的?”李寡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刘桂兰,似乎想象不到会有这么丧良心的人。
刘桂兰摇着头不说话,大儿媳刘氏性子爆,当即就想吼出来,被自家婆婆瞪了一眼后,强忍着压低了声音,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还有假,守江媳妇刚被抬下去,都该气断气儿了。守江也是个怂的,一个大男人,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活该被赶出去。”
楚蓉听了想笑,可环境不允许,只能憋得两脸涨红。
“你瞧瞧,楚妹子也同意我的话,看给气的。”刘氏指着楚蓉的红脸,以为她是气的,仿佛一瞬间找到了组织,拉起楚蓉的胳膊就不撒手了。
刘桂兰翻了自家大儿媳一眼,呵斥了一声,“你这张嘴,就欠给你缝上。”
刘氏向后缩了一步,不敢跟婆婆顶嘴,但脸上却仍旧愤愤不平。
楚蓉无语,她哪里是气的。她就是觉得刘氏说的话有道理而已,自己都不去争取,还能指望谁帮忙不成。
村民再热心,也不会去管别家家里的事儿。
“天老爷呦,今儿我可算长见识了。出了这种事儿,黄家族老都不管的吗?还有,我咋听说守江两口子刚从外边回来没多久呢?”
孙氏接话道,“两口子出去小半月了,县里边贴了挖煤矿的告示,戚婆子就赶着两口子去了,刚才回来的时候,我从边上瞅了一眼,瘦的都快脱了人形了。”
一听这话,四个女人又是一阵感叹,弄得边上面色如常的楚蓉都有些不自在了,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得唏嘘两声。
吊唁的村民来来回回的,因为是横死,族里不让停尸,也不能入祖坟,只是在祖坟的边上寻了个地方,等村里人吊唁完就埋人。
那片地大大小小也有不少的坟包,多是夭折的孩子。戚婆子生前口碑就不好,在村里和黄老婆子差不多,都属于那种人狗都嫌的存在,这下又是横死,不少村民送上礼金的跑的飞快,竟是不敢留下多待,生怕沾上晦气。
楚蓉没想着去高谈论阔的让村民们不要这么愚昧,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她可以不在乎,却不会改变土著人们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