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有来有往,徽弟定要好生收下。”

瞧着手中玲珑剔透、温润细腻的上好玉佩,司马徽眉宇微紧,正要说些辞谢的话,对面的白衣少年便已灵活跃至车上,并冲自己挥袖作别。

日出东方,晨曦无限。

少年的笑容融进春光里,竟比背后的风景更为夺目耀眼。

郭瑾坐回车内,对面的青年芝兰玉树、气质高卓,不知在想些什么,此刻竟似有些坐立难安。

郭瑾笑一笑:“文若兄直言便好。”

青年闻声郝然,在郭瑾的炯炯注视下,薄唇轻启:“瑾弟与令兄之间可是有何误会?”

见他瞧出自己的异常,郭瑾诚实道:“兄长无意间确曾欺骗于我,瑾不敢说气度宽宏,但到底知恩图报,又怎会因此怨怪兄长,与兄长暗生误会?”

荀彧随之点头,他本以为眼前的小少年不过是与家中亲友怄气,这才仓促间便要同自己一道北上雒阳,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这个决定不像是偶然所得,反倒有种徐徐图之的感觉。这位少年处处是谜,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说出那番话后,郭瑾亦跟着回味了一阵儿。

恼他吗?自然是有的。可这个恼怒,仅限于得知实情的当晚。

再不济,在策马奔腾帮她分析过后,她就该解气了。她本就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就算是恼了,这个程度也是极浅的,并不足以支撑起她这几日的反常行为。

郭瑾透过虚掩的纱帘,静静遥望着阳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