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欣慰一笑:“瑾素来奉行君子之道,从不敢有害人之心,当初若非董贼恶行昭彰,除却将军神武之外,天下哪还有第二位可以担此重任?”
见吕布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郭瑾继续道:“当初瑾本是想借将军之力,除去天下首恶,将军也可因此闻名天下,洗去屈居董卓麾下的多年冤屈,未曾想竟害将军记恨多年。”
吕布觉得自己的口才当真弱爆了,若是再任凭对方说下去,自己估计都要跪下来叩谢对方上次给自己这个诛杀国贼的天大机会。
吕布再次回归主题:“往事莫究,郭郎方才所言徐州,是为何意?”
郭瑾擦擦挤出的几抹泪花,继续道:“曹操此人阴险多谋,就算此时占了兖州全境,倘若曹操全面反扑,将军定也坚守不久。更何况此时尚有三城未克,如曹操确有诱敌深入之计,将军岂不是自寻死路?”
“与之相较,徐州牧陶谦年迈多病,竖子无才,今后徐州之主定非陶氏中人。将军若假借战败之名,趁机投奔,待陶谦病重,徐州大乱,岂非将军力挽狂澜之时?”
吕布思考地极为认真,郭瑾不慌不忙地举棋静候,对面的青年将军先是随之颔首,接着便眉宇微紧,似是仍有疑虑。
他的声音带着不可忽略的试探与怀疑:“我为何要信你?”
为什么我要相信你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郭瑾早知吕布擅疑,故落下棋子,斩钉截铁道:“自今日起,瑾便投身效命于将军,今后与将军同生共死,如此安能信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郭瑾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可比谍战片刺激多了。
吕布成功怔了片刻,见郭瑾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不可置信地反问一句:“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