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斯这人有个不为人知的怪癖——洁癖,“不了,段某认床,还是习惯住在王府。”
据说有天纵之才的人总会有些脾气,比如段靳斯,他若是想,便会让人如沐春风,若是不想,分分钟钟便可以让人气到跳脚。
沈家人恭恭敬敬送走了湛王和段靳斯,没人再敢说话。
翌日,月姨娘一事开始审。
沈父极好面子,自然不愿意去京兆府,倒是叶如惠对于看月姨娘成为阶下囚一事十分有兴致,还主动带上沈晴一起去。
“母亲,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那你可就见不着你亲娘了。”叶如惠挑眉,“你当真不去。”
沈晴微微笑了笑:“母亲,姨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心疼,那是她应有的惩罚。”
沈黎毫不意外,沈晴会这么做,对她而言,只有利益,月姨娘纵然是她亲娘,可是一旦她没了用处,她便不会再多关注,至多悄悄掉几滴眼泪。她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让沈父、祖母不迁怒于她,没了一个受宠的娘,她如何在沈府活着。
沈黎跟着叶如惠去了,她想看看叶如惠的下场。当年她阿娘去世的时候她太小了,虽然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有人陷害,可是她始终觉得叶如惠不像是会杀人的人,她至多敢在月例上克扣些。
直到昨日,叶如惠敢给老太太下毒,就未必不敢给她阿娘下毒。
由于人证物证俱在,这案子很快就结了,月姨娘打入大牢,永生不出,初棠受人胁迫是事实,又已经被打了二十大板,在征询沈家后,决定放了初棠,只是不能再在沈府做事了。
沈黎在回去的路上被陆湛霆拉走了,“跟我去一个地方。”
沈黎一惊,“这么多人看着,你松开。”
陆湛霆挑眉,松开了她,“三姑娘说得对,下次没人的时候本王可以牵?”
沈黎不想再说话,低着头跟他走。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