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在问“该如何”呢,还是在责怪他呢?王大人觉得自己小小的脑袋有太多不解了。
“湛王应该自罚……”
“如何自罚?”
“这,不若罚俸?”王大人又一次鼓足了勇气。
陆湛霆放在紫檀木雕麒麟椅子把手的手微微动了动,王d大人低着头悄悄闭上了眼睛,以为那上好的椅子就要粉身碎骨了,结果听到湛王的声音:“不若再加禁足三日?”
“嗯?”
“王大人以为如何?”
“这,甚、甚好。”
王大人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稀里糊涂地退下了,然后后面所有时间里,所有人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见。
下朝后,诸位大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湛王的反常。
而湛王正赶着归家禁足。
沈黎这日依旧没去学院,段靳斯的解药终于赶在第九天之前配出来了。
“姑娘,这有您的信和一个盒子。”莲心从外间进来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
沈黎正坐在铜镜前,看到这两样东西身体僵了僵,“你先出去吧。”
信是一幅画,话中两个小童吵了架,一个哭了,一个在哄她。沈黎脸红了红,陆湛霆这一定是在笑她。沈黎将画折起来放进抽屉,又打开了盒子,里面竟然放着一支梨花,还带着露水。
沈黎捧着梨花,低头露出了笑容,“莲心,帮我找一个花瓶,要那个景宣的山水青花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