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走上前,从衣袖里拿了一张纸出来:“沈大人,看看吧。”这是今早陆湛霆让车蘅给她的。
车蘅从她手里接过,递给沈正文,沈正文看着看着便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出了虚汗,哆哆嗦嗦地看完后,他看向沈黎:“你这是何意?”
车蘅手中的剑抽出来,面无表情挡在面前道:“请称呼县主。”
沈正文尴尬又气愤,却又不能发作,好半晌才说:“请问县主,这是何意。”
沈黎忽然觉得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勾唇道:“这些是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有何不对之处你可以提出来,若是没有,车蘅便把这张纸给叶夫人沈大姑娘也看看吧。”
这上面是真是假,沈黎和沈正文都十分清楚,有些当日他和沈黎亲口承认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沈正文也知道,都是真的,都是他做的,只是沈黎又怎么知道的呢?转瞬又一想,这恐怕是摄政王查出来的。
想到这一层,沈正文脸如死灰,若是沈黎,他或许还可以勉强辩上一辩,可若是摄政王出手,那必定证据齐全,他只有死路一条。
只能点头。
车蘅见状,将纸从沈正文手里拿回来,又给了叶如惠。
叶如惠和沈雯还没看完,脸色就变了,沈雯甚至惊慌得将纸张掉到了地上。光是涉嫌教唆月姨娘谋害老太太这一条罪,就足够沈正文下大牢,更何况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罪,有些或许微不足道,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这么多列在一起,就给人罪大恶极之感。
“既然认罪,就画押吧。”沈黎淡淡道,仿佛只是说了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沈正文战战兢兢地在供纸上画了押,随即立马被陆湛霆带来的人带走。
叶如惠和沈雯小心翼翼地看着沈黎,跪在地上:“三……县主,求求您,我们都不知情的。”
沈黎轻笑:“我知道你们不知情,但是这罪名如何判,会不会牵连你们,我说了不算。”前世沈正文的罪名还没出来,他们就急着用自己去换取一线生机,沈黎这会很有兴趣看看沈家没了她,又会如何,会不会让沈雯去换取那一丝渺茫的生机。
原来绝对的权力是这种感觉,沈黎勾唇,那个时候,他们在讨论着送她去张府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不屑还是怜悯?说起来,若不是她被他们送到了沈府,她那幽闭黑暗恐惧症也不会有了。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心生怜悯的,“我娘的嫁妆,三日后给我,一样东西都不能少,你们可以去大牢里探望沈大人,商讨着该怎么凑齐那些嫁妆。至于二姑娘,就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