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使用“为了不影响剧组进度”这种鬼话来自欺欺人。一回生两回熟，这次他很快就做好了心里建设。

然后就听到了林姜鹤那句“好帅”，当时整个人就炸了，原谅他三十多年的生涯里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调戏过，实在是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一边凭着身体本能保持平衡，一边无意识地紧紧搂住怀里的林姜鹤。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已经升到了半空中。

飞机终于平稳下来，广播里空姐的安抚声不知道已经响了多少遍了，终于察觉到这一点的杜棠轻轻松开抱着林姜鹤的手。感觉到禁锢已经不在了的林姜鹤，刺溜一下躲回了座位里，安静如鸡。

杜棠也怅然若失地坐回了座位上，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急需什么东西填满，但是是什么呢？

这时正在挨个给乘客道歉的空姐也走了过来。

“两位先生非常抱歉，飞机刚刚遇到了强烈气流，所以产生了剧烈的抖动，很抱歉给你们留下了不愉快的回忆。”

“没关系，”林姜鹤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这时，空姐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毯子，“非常抱歉，我马上给您换一条。”

“换什么？”林姜鹤疑惑地看着空姐，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毯子。

“刚您睡着了，您的同伴给您要的毯子。”这位空姐恰巧就是刚才前来送毯子的那位。

“哦，不、不用了。”林姜鹤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剧烈跳动了起来。

“好的先生，”得到了否定回答后，空姐抱着毯子离开了，把两个有些不知所措的人留在了原地。

“我看你睡着了，担心你着凉影响拍摄进度，就给你要了一个毯子。你别多想！”

杜棠试图解释，话刚说完他就知道自己又做了蠢事了。

“谢谢杜哥。”林姜鹤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弱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