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房琛便陪着陈溪每日上山采药外加照顾病人,两人感情升温的卷耳都能看得出来。
而书白每日只能来找卷耳,他们两个一个放血一个画符,配合的诡异的默契。
书白的两条胳膊上大大小小一堆的刀割的痕迹,盛着血的碗见了底,书白手起刀落,胳膊上便又多了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他白皙的胳膊落入卷耳面前的碗里。
他利落的样子仿佛割的不是自己,卷耳看的牙酸,“你别总那么大力,割破皮肉就可以了。”
使那么大劲儿像是要报复自己一样,也不嫌疼。
书白闻言讥笑,“捉妖师看着妖怪在这放血,竟然还教起手法了?”
“……”
卷耳发现这人在自己面前开启的总是模式,捉妖师和妖怪不愧是天敌。
放下手里的笔,卷耳看着身边的人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放了半个月的血,书白本就白皙的脸如今更加惨白,他唇上毫无血色,卷耳觉得他那黑瀑一样的长发都失了光泽。
那人不理卷耳,看她画好了符,书白放下血迹斑斑的袖子盖住伤痕累累的手腕,绕过她直接往外走。
“等一下。”卷耳皱眉。
书白步子一顿,不耐烦地回头,“做什么?”失血过多,他没那个耐心在这陪卷耳废话。
这半个月来天天放血,书白觉得自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药引机器。
卷耳草草整理了桌上的符纸,她绕过桌案走到书白身前,“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