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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陛下和先帝是至亲,他们孟家人手段狠辣,你在他身边便是如履薄冰。”林远哀叹,“如今宫内只有你一位公主,燕国边境不稳,若是有一日走到和亲之境,便只有你能顶上去。”

“回到我身边来,让父亲保护你,可好?”

金碧辉煌的深宫绰影里,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不能再失去个女儿。

平宁,平安宁静。

他定要护着她的。

正月休朝半月,卷耳便整日和孟庭戈腻在殿里。

自那日与林远见面后,卷耳总是心里莫名的烦躁。

虽和亲是轮不到她的,但她的身份确实不能在宫内一直呆下去。

当年先帝强抢她阿娘之事有许多人知晓,卷耳若没猜错,正常时候的孟庭戈也是知道的。

待他清醒,还不知是和景象。

“咣——”

“啪——”

午后窗柩里洒出金斑来,卷耳在贵妃榻上抬着眼皮看向发出噪音的那头,按着发疼的脑仁问,“你在那儿做什么呢?”

“啪——”

“”卷耳起身,提着裙子绕道书桌后,看着眼前场景,嘴角一抽。

皇帝陛下手里拿着玉玺,面无表情地抬手往桌子上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