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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然不知道楚见其中做了什么手脚,等她进徐府的时候,她的身份已经变成了小姐的侍女。其他侍女见到她也不奇怪,依旧熟稔的同她说话,好似孟欣然一直都在。至于被孟欣然替代的姑娘,却是不知去了何处。

孟欣然跟在管事嬷嬷的后边,垂着头听着她的训导,余光却一直留意在旁边。

徐府如同它大门上的金灿灿的牌匾一样,充斥着满满的财大气粗,穿山游廊的两侧房屋,处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一个接着一个,说是琼楼玉宇也不为过。房屋接连一片,瓦片锃光瓦亮,四处雕漆的富丽堂皇,果真有几分外面传的金屋模样。

孟欣然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徐府很大,走了两刻钟才走到徐彩儿的闺房。徐小姐在前厅举行及笄礼,屋内只留了两个小丫头。看见管事嬷嬷,两个小丫头慌张地立起来,垂着脑袋战战兢兢。

管事嬷嬷瞪了小丫头一眼,随后让孟欣然等人一排规矩地站好,眼神一一扫过去:“如今你们在小姐身边伺候,可记着点规矩,别被猪油蒙了心,干出点不要命的事情。等会儿小姐回来,手脚麻利点,听见没?”

孟欣然等人垂眉低眼,恭敬地应道:“听见了。”

管事嬷嬷嗯了一声,正巧前厅来了人,说是出了点岔子,夫人让管事嬷嬷赶紧过去。管事嬷嬷着急走了,屋内就剩孟欣然和两个侍女,另外还有守在门边的小丫鬟。

卧房内香气袅袅,令人迷醉。孟欣然暗中打量了一番,便又静静地立在一旁。同她一起的两个小姑娘倒是眼珠子咕噜噜转,满眼的新奇与惊叹。

不久外面脚步响起,听着急匆匆的样子。

徐彩儿怒气冲冲地走进闺房,胸口剧烈地起伏,瞧见妆奁匣上的金钗玉器,怒上心头,跑过去一把摔了匣子,金银首饰散了满地。

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小心翼翼不敢动。孟欣然皱了一下眉,不动声色。

“我的小姐。”管事嬷嬷从后头跑过来,心疼道,“我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再不顺也不能拿自己撒气,今天又是您的好日子,这一哭可是不吉利了。”

“嬷嬷!”徐彩儿在前厅受了气,这下终于忍不住,大声道,“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可偏偏那个女人就是要兴风作浪,那翡翠玉镯是我爹送我的及笄礼,她竟连这也要同我抢!”

徐彩儿越说越气,连徐江河也一带说上了:“我爹也是老糊涂了,我娘那么好的人,他为何非要娶那些女人。整天躲在屋里,也不知在做什么龌龊事!”

“哎呦我的小姐!”管事嬷嬷急急忙忙道,“这事儿可不是姑娘家该说的。老爷毕竟是小姐的父亲,那些女人再得宠也宠不过您去。您别跟这群女人计较。”

管事嬷嬷一番话说的徐彩儿心里顺畅了点,可她一想到及笄礼上那个新进门的女人仗着她爹的宠爱就目中无人趾高气昂的样子,愤愤道:“哼!住了金屋子就敢跃过我和我娘的头,也不怕折了她的寿。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被关在里面当一个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