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悄悄的,徐小姐在榻上安睡。孟欣然面色平静地站着,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小纸球。
孟欣然心一提,往榻上看了一眼,见徐彩儿睡着并未醒来,送了口气,连忙捡起纸团,摊开。
纸上写了一行小字,孟欣然看完,将纸团扔在了香炉之中。香味深重,盖过了纸团燃烧的味道,孟欣然又往榻上看了看,心里渐渐有了计较。
第二天徐府十九姨太大闹徐彩儿及笄礼的事情便在府内传遍了。
徐彩儿为此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扔了不少首饰。管事嬷嬷一边劝她,一边示意孟欣然过来伺候徐彩儿。
孟欣然默默地上前,帮徐彩儿穿衣。
徐彩儿被管事嬷嬷劝了几声,消了些气,她偏头问管事嬷嬷:“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管事嬷嬷怕徐彩儿惹出事情来,没敢说,只让小姐尽快去和夫人老爷请安。
徐彩儿面上应了,等管事嬷嬷一走,便带上身边的孟欣然,偷偷往十九姨太的院子溜过去。
“我爹也是,在家里还要装神弄鬼,不许我靠近这里。”徐彩儿拉着孟欣然躲在一个精致院子的墙角下,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
孟欣然战战兢兢,扮演着胆小的丫鬟。她压低声音,又着急又紧张地对徐彩儿说:“小姐,咱,咱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徐彩儿嘴上虽这么说,心里也是有些发虚。
这处院子同府内其他院子不同,被独立拦开,小院连成一排,却又在中间砌下围墙,只留一个小门。
没有徐江河的允许,这里连徐夫人和徐彩儿也不能进来。徐夫人以往同徐员外大闹过,闹过之后便死了心,眼不见为净,从未踏足小院一步。徐彩儿心里一直记挂着小院,总想替她娘好好教训一番这里的人,可她爹看的紧,一直没有机会。
今天倒是被她寻了个好时机。她昨天偷听到她爹的谈话,今天她爹出门谈生意,不在家。于是趁此机会便偷偷溜过来。
“小姐。”孟欣然一边担忧一边又怕徐彩儿惹出事情,只得忐忑地跟在她身后。然而她看着徐彩儿的眼睛,却又极为平静。
徐彩儿不听劝,执拗地要找出个结果来。越往里走,周围越是安静,即使是在自己家里,徐彩儿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