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派云心过去,老爷不是一下就会怀疑到夫人身上来么?”宋嬷嬷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地问道。
徐夫人敛了温和的神色,冷笑一声:“怀疑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徐江河有所顾忌,派一个云心,就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宋嬷嬷担忧道,“老爷要是逼急了怎么办?十九姨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就怕她给老爷吹枕头风。”
“哼,他们内讧互相猜忌还来不及,吹什么枕头风。”徐夫人冷漠道,“徐江河我还不了解他?欺软怕硬,他不敢对我下手。若真出事,就舍了云心,安个怀恨在心的罪名,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再说,我待她不薄,也算是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了。”
宋嬷嬷听着心惊,不过和徐夫人之间的主仆之情占据了上风,缓了缓神,也觉得派云心去最好。
孟欣然第二天就被徐夫人安排进了徐员外的书房。书房重地本是下人不该来的地方,不过徐员外不喜房中灰尘遍地,因此一周里会让人打扫三次。
书房人员往来少,孟欣然拿着掸子心不在焉地打扫。
徐员外的书房三面墙都是书架,架子上放着各种类型的书籍,其中还有徐员外收藏的瓷器,也放在上方。
目光一个个扫回去,看着并无反常的东西。不过徐夫人既然派她到这里来,孟欣然总觉得她应该还隐藏了什么事情。
孟欣然若有所思,恰巧屋外传来动静。她连忙停下动作,恭敬地站在门口。
徐江河从外面进来,看到孟欣然就是一愣,随后怒声道:“你在这儿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孟欣然哆嗦了一下,颤着声音回复道:“回老爷,是夫人让奴婢过来的。”
徐江河满腔的怒意忽然之间就卡在了半道,瞪圆了眼睛看她。
半晌,徐江河甩袖,怒气冲冲地走了。
孟欣然松了口气,一抬头却僵住了身子。门外徐来双手揣在一起,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看。
一股凉气从后背冒出,孟欣然慌忙低头,唯唯诺诺道:“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