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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孟姑娘。”门外徐来犹如神出鬼没的鬼怪,阴魂不散的跟在她身边,而那张在白天显得不怀好意的脸借着身后微亮的月光,在黑夜中衬得更加阴森可怖。

徐来笑意盈盈地望着孟欣然,声音轻细仿若情人之间的低语,“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手肘磕在地上,发出剧烈的疼痛,孟欣然此时却无暇顾及。方才的冷静在遇上徐来的一刻消失殆尽,她撑着身子往后退,却抵不上徐来的步伐。

徐来嘴角勾起,慢吞吞地蹲在孟欣然的身边,一双眼睛里闪着可怕的光。

被强制掩埋在心底深处的一双眼睛再次浮现,眼前的徐来仿佛又变成了死去的赵老三,用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

恐惧在脑海里爆发,汹涌如潮。喉咙也仿佛被人扼住,将所有的尖叫焊死在里面。

徐来一派闲适地看着惊慌失色的孟欣然,好似在欣赏她最后的垂死挣扎。

半晌,徐来幽幽叹气,似惋惜又似感慨:“孟姑娘,你又是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你爹外出远游,为何非要追一个答案,最后把自己也搭进去。”

看着眼前又变得正常许多的徐来,孟欣然眸光颤了颤,努力拽回理智,她颤着声音,克服全身的恐惧,咬牙问道:“我爹,他到底在哪里?”

徐来站起来,悲悯地看她:“早就烧了,化成灰了。”

孟欣然心头一震,满是不可置信,想到这些人竟然将孟父的身体烧成灰,她又变得怒不可遏,嘶声低吼:“你们竟然敢!”

在大荣,人死后讲究一个入土为安,只有保留全身才能转世投胎,来世做人。被挫骨扬灰的往往是那血罪大恶极或者罪无可赦的极恶之人,毁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生生世世囚于地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这是极大的罪孽与惩罚。

孟父被挫骨扬灰,这群人简直毫无人性。

徐来虚虚笑了下,毫无愧疚道:“孟姑娘,我只是个奴才,听命于人而已。”

孟欣然因他的话而变得更为愤怒,一双杏眼瞪大,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极为水亮,里面像是燃着一把火又像是团着一层冰,漂亮的惊人。

徐来目光一闪,有些心痒难耐,声音暧昧起来,赞叹道:“孟姑娘,你不要这么看我,你不知道你的这双眼睛有多么的诱人,尤其是现在,充满怒火,简直令人惊叹。”

孟欣然惊怒交加,然而不等她说什么,厨房外亮起烛光,一道娇艳的声音破空而来:“徐管家,我可真听不惯你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