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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动屋里的人,孟欣然正想悄悄往后退,屋里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沈自知。

抬起的步子条件反射般的止住,孟欣然不由自主地停在原地,心底忽然产生一股强烈的愿望,她希冀能从楚靖祺的口中听到有关父亲沈自知的消息。

楚靖祺道:“我已经接到皇兄的飞鸽传书,等钟余的事一了,就将他押送前往京都。你先回去,将事情都安排好。沈太傅那边怎么说?”

屋里的另一个人的声音非常轻细,孟欣然努力侧着耳朵也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能断断续续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

然后下一秒,又是楚靖祺的声音,冷漠的仿佛是冰天雪地中凛冽的狂风:“独女枉死,太傅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沈府同她之间可是隔了两条人命。不过就算不是沈大人,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小茹的命,可不能白白葬送。”

屋外的孟欣然顿时僵住了身子,有些不相信听到的话。

什么意思?什么叫中间隔了两条命?难道她的病另有蹊跷,既然她枉死,那么还有一个是谁?

疑问源源不断地从心底冒出来,打了孟欣然一个措手不及。然而不等她继续想明白,楚靖祺停了停,语气缓了不少:“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太傅虽然辞官,但是声望还在,那些人不会想把他得罪狠的。”

两个人的对话很短,寥寥几句,却听得孟欣然寒毛直竖,脊背发凉。

她的死不是意外,是他杀。甚至,其中还牵扯到了她的父亲。

里面的脚步声离大门越来越近,像是要出来了。孟欣然猛然回神,白着脸匆匆跑了,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因此也顾不上是否会被楚靖祺发现。

书房的门打开,明明是两个人的交谈,可走出来的只有楚靖祺一个人,以及被他塞在怀里不停扑腾挣扎的浆糊。

爪子抓在锦衣上,发出刺刺啦啦的声响,若是孟欣然在这里,定会发现这同她听到的悉索声如出一辙。

浆糊扑腾厉害了,一只小小的爪子穿过衣袍,露出尖尖的一角,楚靖祺胸口被蹭了好几爪,终于把猫抱出来,手指点了点浆糊的鼻尖,奖励它:“今日给你吃鱼。”

浆糊扑腾的动作变小了。

楚靖祺抱着它,目光停留在孟欣然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