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祺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牢头也还是那番说辞,前后对比听不出异常来。这个钱牢头也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见问不出什么就让人下去了。
钟余的尸体被收敛了起来。他毕竟还是朝廷命官,楚靖祺也不敢随意处置,当下就往永灵宫禀告。
定元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只交到了一句送回去。
白布掩盖的尸体被送了出来,于此同时,有另一具棺木被送出京都,往安京方向而去。
一间隐秘的屋子中,各色刑法器具挂了满墙,楚靖祺坐在一张干净的桌子旁,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背脊微微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对着楚靖祺行了一个礼。
“如何了?”楚靖祺睁开眼睛,问道。
老朽道:“里面这位大人是被人闷死的,死后才会被扯断了舌头,让人看着像是咬舌自尽。”
闷死的?
楚靖祺眸色沉了下来,对着老人仍是一副客气的样子:“有劳先生了。”
老人被楚见送走了,楚靖祺依旧坐在椅子上,兀自沉思。
他们下手太快了,不止钟余,连费相也是。下一个,轮到的是谁?
楚靖祺回到王府的时候孟欣然还在等着他,而这似乎也成了府内的常态。
“如何了?”孟欣然上前帮楚靖祺解开腰带,脱下外袍,问道。
楚靖祺握住她的手:“钟余不是自杀,是他杀。”
孟欣然警惕起来:“他们如今是要把所有与之有关的都赶尽杀绝吗?”
楚靖祺点点头:“死无对证,也就没法定他们的罪,而且皇兄对皇姐有几分愧疚,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从其中走出来,不再感情用事。只是在不制止她,恐怕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钟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