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雨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你和熊妍刚才在说什么?”
周小溪耳朵发热,很快热得发痒,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就是在瞎聊,没一句有内容的,现在楼听雨在她耳朵边说话她脑袋发昏,根本想不起一个字来。
这距离实在近到过分密切了,两人的声音都低低的,在她们的交错的身体之间回荡着,好像被困在窄小的空间传不出去,这里的每个音节都是秘密。楼听雨嗅到她口中的红酒味道,略微有些失神,轻声道:“没什么,说了那么久?”
周小溪茫然,她们说了很久吗?好像只是一两首歌的时间。
她不说话,楼听雨感到不满,放在沙发上的手掌一动,覆上周小溪的手。周小溪顿时胳膊肘一软,好悬坠下去,她整个不敢动,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只感觉得出自己的脊椎一节节固定,她要成为一尊雕塑。
雕塑是没有汗毛的,而她背后的汗毛此刻十分有存在感,让她明白自己还是个大活人,不能学雕塑一样沉默千万年。
快,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不能一直僵在这里,太惹人怀疑了!
脑筋你争点气,给我想出个话题!
她在自己的大脑中寻觅,发现里面有一只手——白皙修长的属于经理的现在正搭在她手背上的手,它占据了脑海里全部的空间,连缝隙也没有留下。经理的手比想象中的暖和一点……等等我什么时候想象过经理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不说话?”楼听雨问。
周小溪嗓子发干,我想说啊!可我好像不会说话了!
“你们和徐太太说了什么?”
徐太太……那些不能说!周小溪的思维跟着楼听雨走,喉咙不那么紧了,不由期盼她下一个问题,自己回答之后好解脱出当下的窘境。
“熊妍替你解除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