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通过她的双手改变,而她却错失改变的机会。
多少次她梦见自己走在去接奶奶的路上,偶尔几次走到目的地,奶奶笑着跟她说,走,我们一起回家。
孟迟脖颈感受到凉意,沈轻若的眼泪掉落了下来,孟迟眼眶发酸,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吻沈轻若的长发,眼泪也跟着滚落下来,陪着沈轻若无声地哭了起来。
沈轻若在孟迟的怀里靠了会儿,又起身拿纸巾,擦拭孟迟脸上的泪痕,她刚刚哭过,声音沙哑得厉害,语气又很轻柔,似乎已经缓过来,说:“你怎么回事?哭得比我还厉害?”
孟迟本来还在忍着,见被沈轻若发现,便不再忍着了,发出轻轻的抽噎声,她接过沈轻若手里的纸巾,说:“我……心疼你。”
沈轻若这才意识到,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为她掉过眼泪了,跟她说“我心疼你”。
可能是她很少对别人说起这些遭遇。可能也是她为人处事的方式,令别人很难对她抒情。
十八岁那年,她站在手术室门口,明明是大夏天,她却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孟迟拉着她的手,她感到一丝暖。
寒风呼啸,她身处其间,然后有人走过来,为她升起了屏障。
沈轻若身体渐渐回暖,抬手碰了碰孟迟的耳朵,轻声说:“不哭了。”
月光下,她们对视着,彼此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泪光,发红的眼眶。
片刻后沈轻若起身,语气已经恢复正常,只有一丝哑,说:“刚才你饿得都从卧室里冲出来了,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孟迟不像往常那样辩解自己不是饿,然后还用打直球的方式说,是因为担心你。
她只说自己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