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瘫痪在床的人,害怕孤独,更害怕别人的同情与怜悯,因此,艾晴心头迫切希望自己正常起来。这股强烈的念头,别人说无法体会到。
艾晴从海州登机到欧盟苏伯城的时候,方生在京州没有过来,只是打了个电话,艾晴心中并没有幽怨。
艾晴就是一个心思,快快变成有用的人,能帮四哥。因此,在凯达民用商务公司闲暇的时间,艾晴就看书。
她看的是旅游方面的书,她已经报考了导游资格。只要在一天之内在网络上通过两门考试就可以了。
艾晴完全装备机甲好需一个月,适应性训练又需一个月,这两个月时间正好可以通过秋季导游资格考试。
艾晴每天接近凌晨才睡觉,看完书后她就按羽竗姐教她的一套呼吸存想方法。
很简单的方法,就是观想一道光照射在眉心,越来越亮,一双眼睛也有光,这样就构成一个“品”字形的光亮观想。
羽竗姐说这有利意根的强大,而意根强大也就意味着机甲装备起来自己指挥控制更如意。
艾晴第一期神经元植入完成,原本以为可以轻松捱过的疼痛开始变得有些难捱了。
这就是有知有觉之后的代价,艾晴开始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疼痛,而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骨头里面就不是疼而是痒了。
痒是比疼痛更难以忍受的感觉,而这些似乎都以为艾晴开了意根而放大了几倍甚至十倍。
在这种状况下,负责医生就询问要不要开始注射麻醉以及服神经类药物以割断神经传导,艾晴摇头,拒绝了。
身体已经是残躯,再好的麻醉与止疼药都是一种妨碍神经传导类的药物,艾晴不允许再有一点点损害,因此默默忍受下来。
艾晴的这种镇定以及忍受让所有的医护人员都肃然起敬。
每天晚上,艾晴都会痒醒,她就会把头埋在被子里,轻轻的呼喊着“方生”的名字。
第一次这样喊的时候,艾晴脸红透了,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去想四哥,因为四哥现在有女人,而且是羽竗姐,但是,艾晴忍不住,唯有念四哥的名字她才能禁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