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危险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刚醒来就拔刀乱砍的坂田银时,头顶一簇石头沫子簌簌地掉下来,落在我的头发上,这才醒悟过来——刚刚的事情不是做梦,是清楚地发生了。不过,所以用这种奇怪的方式睡觉,还要拉上我,就是为了避免一旦被我打扰到睡觉条件反射地砍到我吗?

只不过那家伙似乎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嘴巴咂摸了几下,便放开刀,往我这边搂过来,像抱抱枕那样,揽着我的肩膀和腰,完全塞进怀里——这又是什么毛病?!只要砍过一次自动防御系统就会撤销了吗?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试探着伸出手戳了坂田银时的脖子一下。

“锵!”

我的手还没有收回来,这家伙突然精准地一爪按上旁边的刀,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拔-出来,往旁边又是一砍,然后轰隆一声,一块岩石再次落到地上。囧,原来这防御系统不是一次性的啊。

看着坂田银时依旧熟睡的脸,嘴角不可抑止地狠狠抽了两下——他这算是睡觉有警惕性还是没有警惕性?说他有警惕□,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把他吵醒,说他没警惕□……他可是睡着觉都能砍人,简直……简直帅毙了!如果不是看他鼻涕泡儿都睡出来了,我甚至要怀疑刚刚这家伙是不是在装睡。

算了,等他自然醒吧,我没有信心把他叫醒了。

身体干脆完全放松下来,我瞪着头顶削掉一块变得平整光滑的岩石开始发呆,只乖乖被坂田银时八爪章鱼似的缠着当抱枕。人在没事干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我开始揣度坂田银时以前的生活,到底是经历了怎样残酷的童年,才会养成这种习惯。

身体的熟睡与精神的高度紧张,居然可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而且那个人还没得精神病!

我深深叹息一声,这都是松阳老师的功德啊,如果当年这家伙不被捡回去,也没有被好好教导的话,一定会因为神经绷太紧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