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欣在她怀里苦笑一声，放开她，余光扫过余欣欣藏身的树干，抬头看着魏知，“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魏知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带着探究。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一直都对我很温柔，现在我想通了，你为什么又要这么看着我，你不是说要补偿我的吗？”

“……”魏知看了她良久，终究是心软下来，“跟我来。”

舒亦欣苍白的脸颊露出一抹甜腻的笑，一如她们初见时那样，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像是童话里走出的精灵，魏知的心被戳了一下，纤长的睫毛低垂，眼睛里的情绪很快被遮掩，只留下一片阴影。

舒亦欣抱着她的胳膊，脑袋靠着她的肩膀，鼻尖有冷香环绕，进了电梯，这香味更加浓郁了，舒亦欣鼻尖轻动，贪婪的吸了一口，脸上似有落寞，“我想吃你烧的饭菜，可以吗？”

“可以。”声音轻柔温和，却没有感情。

舒亦欣的眼角开始湿润，嘴唇被咬的发白，却固执的抱着魏知的胳膊不肯松手。

余欣欣一口气跑出了小区，眼泪在她的脸上肆虐，她无处可去，心口的位置似乎下了一场雨，那雨是染了寒冰的刀子，一片片割着，直到血肉模糊，也不见消停。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可以那么痛。

痛到窒息，却又不会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