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回来,白易远立马迎上去给她撑好伞,用很小的声音抱怨,“姐太危险了。”
好几辆车都在即将撞到她前重重刹车,有司机开窗大骂她有病。
要是撞到她,男人们担不起责任。
少年眼里有红血丝,不擅长隐藏情绪,白璃抬眸看他,缓缓松开抿紧的唇,垂下沾着水滴的睫毛,发丝贴在脸颊两侧,整张脸苍白消瘦,她却看起来没有半分落魄,淡声道,“你放心,地狱算好时间收我这短命鬼。”
生来就被定下何时死亡,她比流浪狗活的更卑微。
夜幕降临,一行人去酒店换上干净衣服。
雨还在下,仅仅一天少年已经听够雨声,百般无聊坐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抽烟。
别看他小,烟瘾重,一地烟头。
身旁壮汉陪他一起,“易远,记住了,在外你和白姐是上下级,不是姐弟。”
“知道了伍哥。”少年低着头,猛抽一口烟,险些呛到涨红了脸。
命令,规矩,服从,三个词烙印在骨子里,时不时跑出来敲打少年一番,提醒他说话做事要有分寸,不能越距。
白璃最后一个下楼,泡过澡觉得身上倦怠,她在房间吃了感冒药眯了一会儿。
人不是机器,更何况是她。
晚上8点,到达雨市最大的夜场灿星。
留下一车蓄势待发的打手,白璃带着白易远和壮汉余伍进场。
里头震耳欲聋,嘈杂萎靡,舞池里男男女女扭动着身子,发泄白天工作带来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