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该拒绝,狠狠拒绝她,再骂她几句。
“白璃,我不是余家大小姐了,你没必要伺候我。”话说出口,语气很轻。
毛巾敷在脸上缓解肿痛,冰冰凉凉渗入肌肤无比舒服。
那人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将毛巾翻了个面继续贴在她脸上,笑意不减。
她知道,白璃对她是温柔的。
温柔两个字不该属于白璃,余音宛逃开了余白两家,没逃开白姐。
关于她的消息每年都有,她名声越来越大,传遍更多城市,许多和她打过交道的人对她评价是害怕。
害怕那双凤眸藏着凉意,白璃让人捉摸不透。
这样的女人会对谁温柔?她眼神是刀,话语带刺,出手绝不留情面。
但白璃从小对她的态度就和其他人不同,除了
余音宛从白璃给她编制的温柔乡中惊醒过来,冷笑着抢过毛巾扔在地上,她居高临下俯视错愕的白璃,“别再做没有意义的事。”
温馨分毫不剩,仿佛刚刚是一场美好短暂的错觉,白璃脸上恢复漠然,捡起毛巾扎进浴室。
这一夜注定无法消停。
两个人睡前再次因为开灯关灯起争执。
白璃睡觉不关灯,房间就一张床,她不可能和余音宛睡在一起,只能在沙发上凑合。
而余音宛和她截然相反,必须关灯,否则不睡。
没想到四年未见,白璃为了她再三妥协,关上灯房见暗下来,身体做出强烈的抗拒,她浑身紧绷无法放松,脚步僵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