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看到白易远的第一眼，心情是怜悯的，那么小的孩子发育不良，身体被亲生父母打得遍体鳞伤，她也是气愤的，同样是孩子，差距竟然这么大。

最可恶的是他父母得知有人愿意收养易远，巴不得求着白璃快点带走，他们把男孩当做拖油瓶。

白妈妈在年轻时就有儿女双全的梦想，可惜怀白璃这一胎吃尽苦头，艰难生下白璃后她没办法再次受孕，白肃为此找过医生和民间大夫，白妈妈也很注重身体，始终怀不上，直到她有了易远才彻底断了再孕的想法。

白肃在白易远房间找到妻子，他迈进门的那一刻，心里愧疚翻江倒海，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必须要牺牲妻子疼爱多年的男孩。

听到爱人稳健的脚步声，白妈妈及时收起回忆，她坐在白易远床上，手边散落着几件白易远没带走的上衣。

“你给璃儿打电话了？”白妈妈问丈夫道。

“还没。”白肃打算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给白璃打电话。

“哦，态度好点，有什么事等璃儿回来再说。”

少年房间对白肃来说更多是陌生，他和妻女态度不同，没办法把白易远当做亲生儿子，白肃搬了把椅子坐到白妈妈身前，他的大手捧住爱人的双手，缓声问：“巧琴，你要适应没有易远的生活。”

白妈妈微微怔住了，“易远不回来了？”

妻子结婚后打点整个白家，她苍老速度胜似白肃，眼角的褶皱越来越明显，前阵子为白易远伤神，现在头发满是白丝。

白肃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心痛起来，他的话哽在喉中，答非所问道：“我不知道璃儿会留他多久，就算回来他要跟着兄弟们出门工作，璃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独立带队了。

“阿肃，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