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祝沧溟继续思考。如果巫族那帮老妖精早早就知道,声谱鬼根本附不到药不语身上的话,开这个集会的目的就是瞒天过海了。他们一定找到了其它对策,并秘密地进行着。

他们会怎么做呢?

药不语虽然和莫不语气味相同,但声谱鬼仍然拒绝附身,很可能是因为能言者能力的缺失。

但目前,除了已经死去的莫再言及其镜体莫多言,没人知道更改声谱鬼附身的指令,也不能让它附到随便一个人身上。

这样一来,能够让声谱鬼附身的……

刹那间,祝沧溟的血液凝固了,仿若置身冰川一般。

难道他们去反世界抓莫不语了?!

这样一来,尤其是巫盛柔的消失便很顺理成章了。巫盛柔本就认识莫不语,很可能作为一个绑架的诱饵跟随巫文哲他们抓人去了。

如果只是借莫不语之身找缩小镜裂的方法倒也无妨,可最大的问题是,在那之后,巫文哲那些蛇蝎心肠的人会不会杀人灭口?

祝沧溟越来越紧张,脸都白了。

答案是肯定的。即使是莫再言女士,都没能逃掉这样的命运。像动物一样其惨死的情景仍在祝沧溟的脑海中幽魂不散。

巫盛柔知不知道帮巫族人这样做的后果?她不再在乎药不语的安危了吗?她怎么就跟着去了呢!

祝沧溟睁大眼睛望着礼堂正中央的药不语,脊背全是冷汗。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着什么吧!

怎么办,怎么办,祝沧溟摸着耳朵上的检测仪,知道自己没办法去反世界。

即使等到中午通过镜裂过去,莫不语很可能也已经被杀掉了。

怎样都为时已晚。

祝沧溟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这个世界终究要维持着分裂,而自己很欣赏的学生也将不明不白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