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花荫那双哭红了的眼睛里又开始流下泪来。
“姑娘!”红玉见到花荫这幅模样,也急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昨儿还欢欢喜喜地和公主殿下去了,今儿就成了这样。往日姑娘最重体统,近日怎么净哎胡来?
想来当初老太太过世,大家知道姑娘心里伤心,却也只是在棺前落了几滴泪,因是在旁人面前,姑娘向来体面。如今居然哭得这样,要我说一句,姑娘今日实在不成体统。”
花荫听了红玉的话,心里更堵,她心想到,自己怎么就不成体统了?
上辈子,失恋为情自杀的人都还要在天台摇号排队呢,她失恋哭的忘我又怎么了?
上下两辈子,她为自己活惯了,这次总算遇到了一个她愿意豁出去爱的人,她将真心剖给人家看,奈何人家一轮明月,打死都要照沟渠!
“呜呜呜!我哪里对不起沟渠了!她非要这么对我!”
花荫哭的都是心里所想,所以弄得两个丫鬟也是满头雾水,毕竟花荫哭便哭吧,又关沟渠什么事儿?
两个丫鬟见花荫哭得这样伤心,一时又问不清缘由,想来都觉得是与公主有关。
怕花荫在这伤心地哭得更加伤心,便也不去托人问缘由,只迅速给花荫整理了一番,然后又赶紧拉着花荫上了车。
马夫是花荫陪嫁时带来的人,也不敢多话,一溜烟便到了姬府。
在姬府里到处人多眼杂的,为避免到时候有人看到告诉姬太太去,碧珠和红玉只好说是花荫昨晚在公主府里饮酒,宿醉醒来后还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