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以前听说,人的审美,越是美的东西,越有些‘畸形’。以前她还不认同,今日见了她才恍然发现这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眼前这位少女看着弱柳扶风,一阵风就能刮跑的模样,可不就是一种‘畸形’?就她这样长相和身材,不说话光是坐在那儿也能激起人心中的保护欲,或是占有欲了。
见到美人的时候,花荫总是怂一些的,因不敢在美人面前造次,接着看了半日戏下来,竟也没有几句话。
眼前人与何伊人的美是不同的,何伊人美在潇洒,眼前人美在厌世。倒不是说她长着一张厌世脸,而是她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但就是能给人一种她能刚全世界的感觉。
到了吃酒的时候,花荫才有机会坐到她二嫂子身边吃饭,问了那人究竟是谁。
她嫂子瞧了一眼,便低声对她说道:“若不是你问,连我也一时想不起她是谁。瞧她身边的那位,就是临安候家的夫人,看样子她便是临安候家的女儿了。之前听说他们家有个小女儿,自小体弱便挂名在尼姑庵里养着的。想来是如今大了,便接回来住了。”
花荫啧啧道:“她是尼姑啊?”
她嫂子偷偷白了她一眼,“不过挂个名,懂些佛法罢了。都是府里嫡出的千金小姐,谁会真的就去做了姑子的。”
花荫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他们家又和你们家什么关系?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
她嫂子道:“倒不是凑热闹。都是公候世家,他家与我家往常就多有走动的。如今我哥哥做酒,他们来不来不过是个礼儿。
来了自然好,不来送了贺礼也算表了心意。但这次不过是满月酒宴,大家凑着热闹热闹罢了,本不至于他们亲自来一趟,今日连她家主母都来了,估计还是为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