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大夫表面看着平静,不过见惯了生死的大夫看什么病都是这幅模样的。
等号完了脉,看了姬卿的眼睛和舌苔,刘大夫沉默了一会儿,正思考着要怎么说才好。
姬卿和刘大夫一样,一个是看惯了生死,一个是看惯了大夫。
他明白自己日子不长了,所以对刘大夫说道:“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活着我是没有几日了。大夫有什么话只管说了,病了这么久,不管是我还是家里早有准备。你再瞒,我病已至此又有什么能瞒的住的呢?”
一旁姬太太听了儿子说的话,眼泪哗哗的淌着,“大夫你说说,我儿是不是能治好的?凡是多珍贵的药材,只要能续我儿的命,我们都拿的出来。”
只求你别这么早下了定论。
姬老爷皱着眉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药他们家不缺,这大夫也不是不知道,如今看来,他三儿子的命确实是救不回来了。
刘大夫看看姬卿,又看看姬老爷和姬太太,最后叹了一口气。
“就这几日的事儿了。家里多陪陪病人吧。”
“呜呜呜呜呜!我的儿啊!”姬太太见大夫这样说,顿时觉得心里好似被挖了一块似的,直疼的她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虽说心疼大儿子,但若能代替,她宁愿即将要死的是自己,也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好。
花荫听了刘大夫的话,也拿了帕子在一旁抹眼泪。实在是相处了快半年下来,她和姬卿这感情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