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份欣慰不知道值不值得,因为丫鬟生死掌握在主子手上。
花荫不知道,她们是在为姬三爷哭,还是在为姬卿这个人在哭?
两者虽然是同一人,但一种哭是她们为了自己哭,而后一种哭才是真心实意的为情而哭。
见姬卿咳了一滩血出来,房里的人也都冷静了下来。
接着,就听姬卿和家里人商量的声音。因他神志越来越不清醒了。所以谈论也常常断断续续。
连午饭了,他也不吃。执意要将后事交代清楚,一应钱财,过继,还有遗物。他分配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想好的东西,因为他连许多细节都说了进去。
可这些话,姬卿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花荫心想,他该是对自己的死亡幻想过多少回啊?一个人,便是死后,也会有这么多值得牵挂的东西吗?
姬卿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她吗?
等姬卿将事情都交代完了,姬太太已经哭晕了过去。登时整个三房又从冷清变得热闹了起来。
“花荫花荫”老太太跟前两对儿子儿媳,照顾的周周到到,花荫不想凑过去。
她自己走到姬卿跟前,听着姬卿叫自己的名字。
花荫将手伸过去,握住了姬卿。
“我在这里,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