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给陈茉带去的痛苦却是为了避免给家人痛苦的产物。

“对不起。”

她不愿意徒添痛苦，更何况是爱她的并且她爱的人，而且尽管陈茉得造物主厚爱也逃不了病痛死亡之苦。

陈茉本是玩笑，却被她这反应触动想起过去那些真的委屈起来。

两人眼眶微红注视着彼此。

“如果我没有在你的人生中出现是不是很好。”王盈说。

陈茉瞳孔微缩，双眼是晃动的湿意，低声嗓音有些干涩道：“你下午问我的那个问题，其实你走后我一直在想，开车的时候也在想，因为在想这个问题在过红绿灯时差点追尾前面的货车……”

王盈搭在她手臂的手一紧，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陈茉抓着她这只手，也比她好不了多少，道：“我……”

“吃饭了！”阿姨嘹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接着她笑盈盈地走出来，见到泪眼朦胧眼眶泛红的两人一愣。

未免阿姨尴尬，两人压下心底的情绪，抱起孩子如若无事般上桌开饭。

直到深夜，所有的灯都已经熄灭，所有的人都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睡下。

主卧中紧紧相拥的二人在黑夜中沉默地释放情绪。

抽泣声在黑暗中蔓延。

“我不知道会怎么，阿盈，你已经在我的生命出现了，你不是别人，是任何一个别人，如果要问我这个问题我都会说无所谓，谁会在乎呢？可是你不一样，你既然已经出现了，要让我怎么去想没有你的人生……差点撞上前面那辆大货车时，我吓出一身冷汗，离死亡那么近的一刻，我只想去见你，可那一路不能掉头，我只能抱着儿子像是你在身边一样，别再问我这样的问题了阿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