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早餐，在韩佳的记忆里，也只有一次，那是多年前的一个夏天，在南方的一个小城。

一切都像是某种不期而遇，她在见到李颖的时候在好几秒的时间里，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那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涌出喉咙的感觉让她彻底地知道，或许这一生，这个女人都会留在她的心里，深深地烙下痕迹。

李颖说她在国外的时候，天天咖啡吐司，只能催眠自己喝的是豆浆，吃的是油条。

韩佳表示想请她去吃豆浆油条，李颖礼貌而让人舒适地答应。在韩佳的记忆里，那一段徜徉在小城清晨的时光，仿佛自带bg，让她每次地回忆，都能有一种沉浸在柔软的蜜糖中的触觉。

看着韩佳黯淡下去的目光，姜雅儿觉得很不是滋味，她语气生硬地说，“喂，韩佳，我吃饱了，我们去消消食儿吧。”

韩佳看了看她，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径直站起来去付了钱。

两人沿着街道走着，海边城市，穿过两条街，便是海岸观景公园。

说是公园，其实只不过是沿着海岸线修了一条长长的人行道，离海滩有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因为地基抬高，颇有一种能远眺千里的错觉。

清晨，这里还有不少穿着运动服晨练的青年以及牵着手遛弯的老年人。

而韩佳和姜雅儿走在这里，就像是两个突兀地闯进来的无所事事的小朋友。

姜雅儿最受不了走路的时候特别安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于是她没话找话地说着，“感觉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你看，周围都是在遛弯的老头老太太，哈哈，我都是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画面，没有想到，今天我自己就变成了这画面里的一份子。”

韩佳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人家读高三的，现在都在学校晨读，等着上第一节课，你一个逃学分子，还好意思在这儿嫌弃人家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家们，你不觉得害臊吗？”

“喂，韩佳，你这张嘴，能不能洗洗，臭死啦。”姜雅儿又有一种要被惹毛的模样，细胳膊又要挥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