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进货的钱。他拿了,弟弟明年的学费怎么办?
既然母亲拦不住,那她来拦。
男人说,他不是拿去赌,这笔钱跟着朋友“上船”,一定能成功。
可这明明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赌博。
她们娘俩好赖话都说尽了,不管怎么劝他都不听,双方根本没有办法沟通。
“你们所有人都在瞧不起我,都不相信我这次能成功!”
男人气急,尽管这个年纪依然一无所成,但他也依然幻想着大展拳脚,做出一番事业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成功?”织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每一次,每一次他从家里拿钱都是这副忿忿不平、所有人都亏欠他的模样,但所有结局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是真的能成功你就不会吃了几十年的软饭!”
骂男人时,第一个反对的绝对是女人。
时隔多年,母亲又在街上打了她。
夫妻一体,丈夫只能由妻子来心疼和□□,他再无能再废物,那也是她的掌中娇、心肝宝,其他人半点都说不得。
哪怕织麦是为了她好,她也会毫不犹豫选择维护丈夫,背刺女儿。
这场闹剧以织麦的出走告终。
青玄跟在织麦身后,犹豫了好一段路,她才敢追上去牵起织麦的手。
织麦的手凉凉的,青玄刚想放到嘴边呵一口暖气搓搓,织麦猛地转身,用力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拽,摁着对方的后脑勺就是一个深吻。
南方很暖,没下过雪,晚风是阴森森的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