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冷啦!”两人同时回答,安瑶看了看越来越大的雪,也走进了马蓬里,放任马儿自己往前走着。

安瑶把茶炉子烧起来,悠悠道:“你是单来给我送玉佩的?”

本来安瑶把她拉上来就是逞了一时之快,没想到听那弟子的意思,阴咏是专门过来追自己的。

她心里激动得不知凡几,但偏偏还要整点烂活出来,故意去撩拨阴咏。

如果是以前的阴咏,只会反唇相讥,但听独孤絮对她说了那番话,她现在的心境已经大变,不想再争一时的口舌之快,认真地看着安瑶道:“我想过了,与其缩在独孤家躲着,还不如早点把凶手抓到。”

安瑶见她不接话,也只好恢复正经,道:“那个案卷上写了独孤絮排除出来的家族,我们先到金陵,把司晨司夜救出来,再做打算。”

阴咏取出卷宗看了一遍,道:“我记得,贺家也在金陵,难道是她们绑架了司晨她们……”

“不是她们。”安瑶手指在卷宗上搓了搓,独孤家已经是富可敌国的家族了,用的纸仍然是普通的生宣,但威胁信却是用了松花纸,所以绝不会是贺家,再加上信纸上那种独特的香味,寄信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阙盈。

她是掌管水居天洞阙家的家主,年纪大概三四十岁左右。表面上看是个人畜无害的花瓶,四大世家里数她家给人的印象弱鸡,但其实她私底下掌管江浙一带的各种赚钱的黑路子,所有的拐子牙人妓子都在她的势力之下,当初阴咏被拐,也是她手下人的手笔。

如果安瑶不是知道剧情,收到威胁信一定惊慌失措,但原主在书中跟她很有些交情,作者对她着墨颇多,连带着安瑶也对她非常了解。

她会寄这封信,安瑶大概可以猜到原因——她有紧急的事情想联系安瑶,又不想被别人知道,就出此下策了。

阴咏听她说了这么一通,道:“你觉得她是有凶手的线索?”

“不知道,但愿吧。”安瑶仔细思索了一下,阙盈在书中结交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难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但她向来不喜独孤家,会找上自己,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