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亥时,正是小牧转完店面回来服侍阙盈的时间,虽然今天稍迟了些,但想必她还是会以侍奉主子为首。
安瑶披着隐身丝偷偷摸到阙盈的小院里,果然隔着房门听到阙盈哈哈大笑的声音:“瑶儿是顽皮些,明天我就把她叫过来好好说一说。”
小牧也陪着笑了几声,只是那笑怎么听怎么勉强。
大概是在打小报告?
安瑶撇撇嘴,本来是觉得有些为难她了,但看了刚才那张纸上的话,安瑶那点愧疚感消失无踪。
——你都要杀我了,我整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在窗台下面等了一会,安瑶就听到小牧提着水桶走出来的声音。
她轻轻带上房门,道了声“主母安歇”就离开了。
等她走出小院,安瑶走到门边,轻轻扣了几下。
“进来吧。”
安瑶扯下隐身丝走进房门,就见阙盈穿着便衣,一头乌发披在身后,正坐在灯边,看样子倒像是在等她。
“阙姨,你知道我要来?”
“我也不知道你来不来,坐一坐打发时间。”
她让安瑶坐下,给她斟了一碗茶,道:“有进展?”
安瑶把那张纸拿出来给她:“你看,我拿到了这个,是不是能定小牧的罪了?”
阙盈接过去看了一看,皱眉道:“可这不是小牧的字……她是我一手调/教的,字体清秀隽永,这纸上的字还算整齐,却没有力道。一个人想把字写好容易,想写差却很难,字如其人,已经带了风骨,怎么都隐藏不去。”
怪了,这不是小牧的字能是谁的,难道有人故意跑到密室里练字么?
安瑶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就算不是小牧的字,那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阙盈道:“还有其他发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