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如今他们已经下了葬,贺家只剩下一个半疯的贺夫人,想必宴羽也很难做吧。”喻悦走路的姿势已经基本看不出陂,只是不太和别人说话,只黏着安瑶。

安瑶点头道:“是啊,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贺家的弟子一夜之间都跑了,这么大的贺府,一下子变冷清了。”

“阿瑶,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独孤絮把白幡放回墙角,听到她们的声音,也走上前来搭话。

“宫秋被母蛊折磨疯了,我和阴咏准备把他送回苗疆去,关到地牢里。像他这样作恶多端,杀了他反倒是给他痛快了,就让他呆在地牢里慢慢赎罪吧。”

安瑶本想再审一下他,但是因为鸩蛊的母蛊是靠吸取中蛊之人的生命来让宿主延年益寿的,后来众人被阴妙救了回来,母蛊就开始吞噬宿主,宫秋一夜之间被噬骨之痛折磨地变了个人,安瑶去牢里看他的时候,他正用力抓着自己的皮肤,整个身体都被自己抓得血肉模糊。

独孤絮道:“也好,我们明日也要回家去了,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安瑶摇摇头:“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了。”

这时朱雀远远跑了过来,对安瑶道:“主人,阴咏让我问你,她那边已经全弄好了,吾等下午就走行不行?”

“可以。”

朱雀接了话,又匆匆跑走了。

三人坐在桌边,又说起半年前,几人在喜客来吃的那顿饭,独孤絮对安瑶挤眉弄眼道:“等你们那儿全部安顿好了,就来清石城,让我好好招待一下。特别是你,喻悦,之前我在你家叨扰那么久,你不来我可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