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抬起一点面具让冰冷的空气透进来，清爽的空气扑了他一脸，奥兰多舒服多了，重新放下面具，趴在通风口，透过缝隙去看这个让全哥谭人都为之颤抖的罪犯。

小丑的脸没有了夸张的油彩，露出惨白的肌肤，发色还是幽绿的，衬着他那双如暗夜恶灵般冷幽幽的绿眸，划破的嘴唇两角是他不笑也似大笑。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邪恶的、诡异的喜悦感。

奥兰多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好可怕的人！

小丑此刻没有心声，但奥兰多仍然感受到了小丑内心那股混乱邪恶的情绪。

奥兰多怕怕：【三三，小丑好可怕。】

2233：【怕什么，他现在又打不到你。加油，干掉他。】

奥兰多很好安慰，捏捏小指头，鼓足了劲。

小丑：“哇哦，让我看看，是哪只小鸟溜进来了？”

一双幽绿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天花板处略有缝隙的通风口。

“砰——”

奥兰多第一反应想逃，狭□□仄的通风管道转不过，一头撞在了金属板上。

“好痛！”

奥兰多眼泪汪汪。

2233：【别怕，奥米。】

奥兰多吸了吸小鼻子，重新趴回通风口。

原本在角落坐着的小丑已经移动到了通风口下。

他扯开一个大大的笑：“来看是新朋友呀！”

小丑的语气实在轻慢，已经暴露的奥兰多也在2233的鼓励下，按捺住心中对小丑的恐惧，故作恶狠狠地锤了一下挡板。

奥兰多嫩生生的嗓音：“看什么，再看打你。”

“哦原来是小蝙蝠的小粉丝。”小丑说话的音调不紧不慢，平缓优雅，若不看身处何地，仿佛他正站在古老悠久的庄园里，礼貌地招待着他的小客人：

“小蝙蝠已经到了要雇佣这么小的童工的地步了吗？还是你只是个不听话的叛逆小鸟？”

2233：【奥兰多，别和他废话，执行计划。】

诡计多端的小丑不是奥兰多这个小朋友能够招架的。

奥兰多：【好哦。】

刺眼的白光突然闪过。

小丑不躲不闪，只微微眨了下眼睛，饶有兴致地问：“小小鸟，难道你是在和小丑叔叔玩什么有趣的幼儿园游戏吗？”

奥兰多：“才不是，你回头看。”

小丑心情似乎颇好，顺从地转过身，并不惧怕奥兰多是否趁此机会从后偷袭。

“嗯？”

尖利的笑声自小丑的喉咙中发出，嘴唇两角的伤疤将他脸上的笑拉扯到半张脸。

“多么有趣啊！”

微笑是惊悚的。

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丑对视而笑，既诡异又惊悚。

2233忍不住吐槽：【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小丑绝对称得上我心目中的疯批no.1。】

奥兰多却闪着星星眼：【真的一模一样诶，奥兰多，哇酷哇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