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兰抬手替女儿擦了擦眼泪,“云啊,妈不计较了,结不结婚,成不成家妈都看开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你高兴,妈就高兴。”
“妈。”
她说不出别的什么,只紧紧抱住母亲抽噎起来,眼泪溃堤般涌出,仿佛要将这几年来的愧疚、遗憾、隐忍、委屈冲刷干净
晚上,两人约好的例行电话。
“你讲话声音怎么这么沙哑?感冒了?”
“没有。”
“那晚上记得盖严实点,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又要降温了。”
“嗯,你也是。对了,我们商量下初几去梦蕾家。”
“你觉得初几合适呢?”
“初三吧,我到时在汽车站等你。”
“说的什么傻话,汽车站人那么多,万一被你家里人看到了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看到呗。”
“商量事呢,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不行,我要当面告诉你,我要看你哭再看你笑的样子。”
“说什么呢?语无伦次的。”
“就这样,我这下就去你家,你等我,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