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柳深刚搬去和常溪一起住的那天,常溪递给柳深钥匙,但是柳深没接。如果柳深想开门,这次就不得不接过钥匙。
钥匙进入门锁,齿痕完美贴合,柳深转动钥匙,门应声而开。
柳深推开门,往里走了两步,察觉到常溪没有跟上,柳深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人。常溪没说话,只看着柳深。
从柳深的方向看去,门框宛如一个画框,框起了一方天地,而常溪孤零零的身处其中。
画中的人那双眼睛里包含的东西太多,并且交织在一起,没办法让人一一分清。
柳深此刻被别的事情占据的大脑,没办法去顾及到常溪的情绪,只能先对人伸出手,“陪我进去。”
不是请求的话语,听上去就是一句陈述句,似在要求常溪该如何如何做。但常溪一点也不反感,将手放到了柳深的手里。
柳深握紧常溪的手,心中的恐惧似乎驱散了一些,拉着人往里走。
房间内的窗帘被拉上,只有微弱的天光透过窗帘进入了屋内。
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有一张沙发,一个架子,似乎所有的东西一个架子就能放完。房间里剩下的东西就只有照片。
挂满墙的照片,大大小小,每一张都是黑白的,而照片中都是一个人。这个人柳深还恰好认识。
常绮。
照片中的常绮看上去看年轻,或正面、或侧面、又或者只有一个背影。有明显在棚里精心布光拍摄的,也有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
常绮看向镜头,又或者说是在看拍着的人,眼中充满爱意。
也正是这张常绮看向镜头的照片,让柳深心中的不安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