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很高兴,跟她说说不定可以办个好看点的婚礼,衡春雪站在母亲的身后,还是有些怕生,张张嘴什么也没说。
很快人群里面有一位女人走出来,所有人都自觉为她让路,她穿白色的运动衣,却好像个新娘子。
衡春雪听到她说:“你们好,我叫潭衣。”
宛如天外之音。
家里只有两张凳子,衡春雪一直没觉得过有什么,直到那天潭衣坐下来后,发现她们家只有两张凳子,又站了起来的时候,衡春雪才觉得窘迫与局促。
“不用不用,潭老师你坐。”衡春雪母亲连应。
潭衣摇摇头,笑说:“没关系。”
她那时不施粉黛,笑得很干净,转头看见呆在角落的衡春雪,走过去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衡春雪彻底愣住了,感觉整个人都在叫做潭衣的世界里,她的眉眼、嘴角与气息。衡春雪脑中砰然一句话:老天爷的目光落过来了。
半晌,她结结巴巴地应着:“我、我不是小朋友,我都快结婚了,我叫衡春雪。春雪。”
“结婚?”
衡春雪呼吸一窒,捏住衣角,点了下头,不敢去看老天爷的目光。
2
潭衣在镇上待了三天两夜,期间住在镇长的家里。
偶尔她会顺着长长的路走进来,跟母亲聊两句,再跟她聊两句,父亲则要和漂亮女人避嫌。
那两天天气都很好,但衡春雪还是会想,还好镇子条件还算好地上铺的是石子路,不至于让潭衣踩一鞋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