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十里咳嗽了一声,他便变了嗓音,尽量将嗓子挤得纤细:“少镖头。”
叶犹清看着快要被马大撑爆的衣裙,不敢抬头看脸,生怕笑出声来,憋得胸口有些闷疼。
“女子应当没有什么危险,你同马小好好保护辞柯姑娘,盯紧了那个怜儿,莫要让她跑了。”十里嘱咐,马大将一边将锅放下,一边认真点头。
“公子,少镖头,你们当心些。”马大被剃细了的黑眉毛收着,担忧道。
十里点了点头,她如今也不见几分懒怠神色,而是双目清亮。
叶犹清看着她笑,一身武功在乞丐的身体里憋了七八年排不上用武之地,如今才越来越看出那个在辞柯口中意气风发的走镖少女来。
“我昨夜进门嗅到了迷香的味道,所以晚上听到动静后便立刻屏息。”十里低声叮嘱,然后将一个只有小指大的哨子递给叶犹清,帮她藏在了发髻里,用簪子牢牢固定。
“有危险便吹响它,我只要不是相隔太远,就能听见。”十里说。
“好。”叶犹清回答,“我们只是瞧瞧他们藏身于何处,若有危险,逃便是了。”
“辞柯今日还不曾出来么?”十里看着房门问。
“不曾。”叶犹清叹了口气。
“你瞧,她多担忧你啊。”十里含笑说,换来叶犹清一个瞪视。
昼夜轮转,很快便又入了夜,许是白日风太大吹开了云层,露出一半的月色,正将房屋照得亮堂。
叶犹清只穿着中衣,睁眼躺着,后背的伤口还有些不适,但已经不影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