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更暗,唯一的窗子在外面被木板钉死,唯有头顶一小块天窗照进光亮,女子就蜷缩倒在那片光亮中,面色惨白,同马大说的一样,额头鲜血淋漓。
她手脚都被捆缚着,打了奇怪的解不开的死结,应当是镖局专用的,根本无法逃脱。
墙上也沾着血迹,想必是她跃起冲撞,这才将额头撞伤。
叶犹清微微皱眉,单膝跪下,伸手将软绵绵的女子拉起来,让她靠在床头,女子尖细的下巴明显比往日更瘦,仿佛一折就碎。
她眼皮有气无力地抬起,开口道:“你终于肯见我了。”
“多少日了,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惨白的嘴唇蠕动着,她似乎十分悲戚恼怒,但却没有气力大声。
“我说过,只要你不伤害我们,我不会杀你。”叶犹清说着,拔出伤药的盖子,用指尖点了一些,往她额头抹去。
女子没有动,泪水顺着她眼角滑落,她死死盯着叶犹清:“果然是你,我在单城看到你便觉得面熟,果然是你!”
“你既已报信,便早已认定是我,如今又何须惊讶。”叶犹清依旧不为所动,专心给她上药。
女子无声流着泪,身体颤抖羸弱,美而破碎。
“你们皇城司的训练应当甚是艰苦,我不过绑着你,何苦如此。”叶犹清开口。
“你知道?”怜儿嗔目。
“猜的。”叶犹清回答。
怜儿喉咙动了动,像是彻底放弃一样软身垂首:“我不曾训练多久,暗卫头一次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