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很自由地通行。
焦虑不知从何说起,她只能长吐一口气,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而,在老师带一位转学生上台并要分配同桌时,她也从未觉得会与自己有关系,甚至于低垂着眼,准备戴上耳机听英语听力。
……但对方却主动指了自己的位置。
起初池鱼还以为她指的是身后。
但直到对方坐在自己身边并自我介绍时,她才发觉自己想错的有些过于离谱。
名叫岑栎的同桌格外富有交友天赋。
不过几分钟,她便与从不会与池鱼有所接触的前排互通了姓名,并通过寥寥几句话发觉了彼此统一爱好。
三人聊的很愉快,以至于本还想有所回应的池鱼顿住了。
正当她准备收回视线。
岑栎却又看向她,问她为什么不做自我介绍。
“……”池鱼板着一张脸,强装冷漠地说,“池鱼。”
“池子里的鱼?”岑栎问。
池鱼皱了皱眉:“池鱼思故渊。”
岑栎:“池子里的鱼。”
池鱼没被人这样解读过名字,因而在对方依旧‘叛逆’地这样称呼后还是试图纠正对方:“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岑栎点点头,“懂了。”
池鱼以为她的懂是真懂了。
直到对方在上课几分钟后依旧这样称呼自己。
她冷下了脸,没再搭理对方。
临下课时,岑栎递来纸条。
纸条上画着一条鱼。
池鱼看向她,被可怜巴巴眼神注视的她在对方说话前先发制人:“你初中没读过归田园居?”
“……”岑栎一脸委屈与震惊,“思故渊就思故渊嘛,你骂我干嘛。你叫池鱼,我不叫你小鱼能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