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谢年身边站了约莫十分钟的谢风晚都眉心一突突,谢年却吐了口气,像放松了一样,应答后回了房间。
天色暗了下来,再回房间的谢年将灯打开了。那之后的两个小时里,她都在奋笔疾书地书写,与任何一个同年龄的学生一模一样。
变故发生在约莫两个小时候。
彼时谢年已经刷起另一套教辅,差点在梦里睡着的谢风晚是被一声极为刺耳的瓷器摔裂声惊醒的。她第一反应是看谢年,对方放下了笔,却没有再像下午那样略微有些急切地去开门想与人说话,而是用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看着门的方向。
谢风晚自己就站在门边,被她这么一盯略微有些惊悚感。但下一秒,女人高分贝尖叫的“还给我”便使她没了思考更多的想法。
男人低沉却无法掩盖怒火的声音响起:“你又带人回家了?许靖,我们约定过的,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那你是忘了你在我爸妈面前说过什么吗?”女人情绪显然有些失控,“你说过不会再打我!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如果不是你当初——”
之后的争吵被尖叫所模糊,一声一声剧烈的响动让谢风晚差点分不清自己身处的究竟是梦还是烂俗毁三观故事。
有关谢家的事已经清晰明了了,双向出轨、染上性病、被发现,摊牌后愈发肆无忌惮,遭受家暴、愈发反弹。两者都不无辜,却又要纯粹的无辜者担负痛苦。
谢风晚侧脸看谢年,对方眼里没有多少情绪,却也不空,像是在想什么。许久,直到女人哭声渐歇,一声门响,谢志远离开,周遭彻底静下来,谢年才复又直起身子,捏着铅笔,画起东西。
她拿的本子是谢风晚模糊记忆中出现过的,难得的相同之处使她警觉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