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弃皱了皱眉,在掉漆的绿皮门前停了一会儿,白皙的手伸在虚掩的门上,顿了顿,才推开。
一瞬间,吵架的声音放大了无数倍,铺天盖地的朝白弃耳朵里钻。
客厅里隐约有男人粗狂的怒骂,“你这臭婆娘!能不能别发神经了?!”
“我发神经?!那你呢?!整天游手好闲,除了喝酒你还会干什么?!”
女人说着说着,就传出了哭腔,“我是倒了什么霉嫁给了你?!”
看着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的女人,男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拿起酒瓶,就转身出了客厅,刚好撞上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白弃。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男人凶神恶煞的脸上有了那么一丝慌张,又重新冷下了脸,冷哼一声,就越过她出了门。
擦肩而过时,白弃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唇角勾了勾,抬起指如葱根的手,轻轻拂了拂肩膀。
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我回来了。”白弃换上拖鞋,进了客厅。客厅很小,只有沙发和一台小电视,地上全是凌乱的空酒瓶和砸碎的玻璃片。
女人正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听到她的声音,才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脸,勉强站了起来,“你回来了?我去给你做晚饭。”
看着她疲惫浮肿,还有淤青的脸,白弃眼中划过了一丝晦暗,“不用了,我出去吃。”说完,她就挎着包,转身走了。
天已经黑了,街道上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一两辆车飞速越过,周围的商店还亮着灯。
白弃走在街上,路灯洒下一片暖光,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她不想回去。
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
“啧……”白弃不耐烦的揉了揉头发,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娴熟的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伸进兜里的手却停顿了。
她好像,忘了带打火机。
“妈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