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爸爸是大学国画专业的教授,气质文质彬彬与世无争,夏溪出事后从在在口中知道女儿被婆家打过,气冲冲地拿着刀去教训那畜生,夏溪母亲也开始后悔,哭着对我妈说不该逼孩子。”
“说起来,夏溪前夫家里没什么钱,但在当地有不少关系,虽然伯父奔走,可婚一直没离成,只能分居。”
“我回去那天,一进门就看见夏溪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手臂青青紫紫,脸色发白捂着肚子,我吓得急忙带她去医院,才知道那畜生为了强行带走在在,用棍子打了人。”
“我报了警,幸好在法院有私人关系,托了人情,总算让夏溪脱离那一家人。”
“可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停不下,夏溪说想带着在在离开,我问她想去哪儿,建议和我出国定居,我会把一切都给她安顿好。”
“但她说……想回江城。”
倪博说到这儿,抬眼盯着我。
我终于敢确定,直视倪博的目光:“她想找我。”
“是,她好像知道你回国了。”
见倪博如此坦率承认,我再一次感到意外。
可回想夏溪一直以来的行为,其中种种矛盾,又让我无法完全相信:“那为什么她……”
“安知乐,你好像总是忽略,夏溪已经三十四了。”倪博望着我,眼中情绪不明,“七年了,你真的了解三十四岁的夏溪吗?”
“我……”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放弃回答。
是的,我对如今的夏溪,一无所知。
这些年夏溪的事情,我只从师兄、倪博口中听说过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