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些,我不会将你生脱活剥。”
似乎是忘了,才皱着眉头讲过“要人喊第二遍,不够省心”的那人也是自个。
“……嗯。三小姐……”
张口想问。想问那年北平的冬,她在哪里,给自己遮雪的是不是她。
可险些惊呼一声,身上浴衣已被纤长的手指挑开,也挑走了她未脱口的话。江琬婉心上更慌乱,像有人拿石头在湖底狠狠抛掷,荡起一层层潋滟波纹。
等待褪去了皮肤上的粉,浴衣拉下来,碰着微凉空气,上半身藕似的白皙露个彻底。
女孩在抖,或许因为手指的流连触碰,亦或因为初秋而战栗。
顾清影问:“喜欢亮着灯,还是不亮?”
“……关……”
黑暗是最后一层遮羞布。
江琬婉被她拢住,那人温热的腕子擦过胃部,从上面几寸到下面几寸一同被放置在火里烤。
“好。”
灯黯灭了,一片漆黑中听觉变得格外灵敏,她感受着顾清影的移动,眼里聚集的那点神采被搅得稀碎。
这是生平头一回,哪经历这场面,招架不住,身上被点着了似的发烫。
她是那浸水的绢子,绞得嘀嗒出水花来。
顾清影是引导者,相较而言,这种事情她娴熟的多。
浪潮裹着海风再一次涌来,江琬婉想迎,被顾清影避开。
“等等。”顾清影心下有估量,“还不够。”
江琬婉喉咙里滑出一声,像是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