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二人碍于礼仪，说话总隔着三四尺，范宁宁只觉得姜秋长得高，也没细看过。所以这次的残酷对比让范宁宁一时间感受到了巨大压力。

姜秋低头看范宁宁举着眉笔一脸僵硬，心中忐忑起来。

是她穿男装不好看，惹的公主嫌弃了吗？

可她日后定要女扮男装去考科举入仕的，恐怕男装会是常态了。那样的话公主是不是再也不会见她了？要不，以后去拜访公主的时候，自己穿回女装就是了。可如此的话，暴露身份的风险会大大提高。话说回来，一个官又如何能与公主有深交呢。若自己以后入仕，恐怕甚少可以再见公主了

姜秋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得十分烦躁。

范宁宁倒是很快调整了过来。

不是自己长得矮，是女主长得高！没有一米八的腿，还能当女主吗！而且有个御姐在身边陪着，多有安全感啊！

范宁宁拍了拍姜秋：“蹲下，帮你画画眉毛。”

姜秋乖乖蹲下来。范宁宁弯下腰捧起她的脸，认真描画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咱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的！我保证，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当时，她也是这样子，弯下腰，捧起她的脸，这样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姜秋很想逃离。她怕沉溺于这对温柔的眸子里，怕自己会因此动摇，甚至放弃一直以来的理想。

“好啦！”

范宁宁拉起姜秋，把她推到镜子前：“你看，我化妆的手艺不错吧！”

“公主的手艺自然是百里挑一。”姜秋盯着镜子里那个得意的小人儿，觉得脸颊有些发热。